记苗晶
- youwu li
- 2024年10月4日
- 讀畢需時 4 分鐘
今天成都遇见苗晶了,这是多少次见面,已经记不清了,但他到来之前,在朋友的提问下,我粗略回溯了一下相识的全程,觉得非常有启示意义。
大约六年起,在好友谢柯的格外小馆疯人院店,小伍说今晚正好有朋友从上海回来,觉得我们应该认识下,一个刚从纽约生活一些时间回来的苗晶高中生模样地出现并谈论了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因为有了这第一次见面,我们后来促成诸多合作,他的积极叠加了我的建设性,我第一次被勉强称为策展人为他在衡山·和集做了一次艺术展「博物|幻生」,也将他的多媒体艺术作品与我们的家具一起互相致意创造出了一件新的装置作品,如今2024年这件作品依旧收藏在LIVIN’House重庆的Mini Gallery里面,只是这件柜子里已经换成了他最新的「数字雕塑」艺术作品,我们当时的启发来自于白南准,开幕那天正好是世界博馆日,我们邀请当时是上海纽约大学老师的刘唱女士作为学术主持人,在和集书店进行了一场对话沙龙。这些年以来,苗老师将他的艺术作品搬上了国内国外的剧院音乐舞台,我见证了若干个历史的版本,他每一次都比之前更加美好一些,这位高产艺术家总是孜孜以求,很荣幸的是我邀请他和合作音乐艺术家王懿一起在LIVIN’House演出过,一间家具店,当晚变成了350多观众的LIVE HOUSE,过去的7月,在我上半年参与的云南普者黑湖畔餐厅酒店和园区开业的演出更加出彩。
前不久苗老师细游了日本,今晚的话题再次说道日本的细节、精神、职业荣誉、寺院传统与不断重建的骄傲、教育问题、MIHO美术馆、俵屋旅馆、不锈钢、收边收口、咖啡馆的读报人、商业、各行各业深入的职业者……让我再次回荡起我两次在日本被震撼的旅程,有些时候旅行的结果不一定在兴奋的当时发生,而是在陈酿之后的产生强烈的药力,类似窖藏之酒。当他走进我们见面的书房时,我说等等,为你拍张照,过去六年多时间,我能从手里翻出过去若干次见面的照片,让我们看到我们积极的人生相遇、促进、鼓励、启发,我们谈论,大胆设想,并最终实践了诸多实质的行动,然后在一次次的结果上又走向更好,我一直不喜欢「成功」一词,或者说去定义某个行动某个阶段,我以为我们都在过程之中,都在关系的延续之中,我们存在并发生着,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结论交给他人谈论,没人谈论也没关系。与苗老师的合作,是我所理解的健康样本,我认为人与人相遇,就是要一起创造点什么,人是社会关系之和,人区别于孤立简单的动物关系,陌生人的眼神友好也是一种人与人的初级关系,深入关系就是灵魂知音,我对人与人之间的消极嗤之以鼻,当然我更恶心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小肚鸡肠,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世间广阔,条条大路,人与人之前不痛不痒的状态最无聊,我并非朋友功利主义者,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没有实质性关系,哪怕人格光辉启示对方,也是极好。如果具有职业的能力,具有手艺,具有艺术创作力,具有商业经营能力,而不去一起做点什么,我认为简直不可以被原谅。相反,那些消极的、不痛不痒的人,这些年一直在我生命中我尽可能避而远之,这看上去有点绝情,但我就是希望我将热爱放在热爱之人身上,将珍惜放在互相珍惜的关系上,我将选择未经努力、未经争取、未经困难就放弃和远去之人抛在九霄云外,当然我一定遭遇过我的持续的热脸贴了很长时间的冷屁股,那是因为我还保持期待,也有我来路不明的热情被轻易辜负而忧伤,但那很短暂,我会一笑而过,我也承认,有些人只是暂时走丢,如果再度点燃,我也是展开怀抱的。我常常感叹苏东坡和他的那些友情故事,深深被高更德加这样的创造者共同面对老去残余群体的对抗友情而感叹,也为才半个多世纪过去毕加索斯坦因这些人这些时代在巴黎相互欣赏并搀扶并最终创造了伟大艺术的故事而热泪盈眶,真正的艺术家身上,藏着伟大的爱,是人性之光,不是蝇头小利,没有道理可以讲清楚,是洁白月光照在苍苔,是洞见了人类短暂历史里个体生命的意义之后的行动,正如毕加索自己所说,艺术本不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只是用它来探寻真理。
今天借朋友的再次见面,来抒写一下这些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观点,来继续坚定下自己的生活哲学选择,再看一季剃刀党睡觉。从今天开始给自己禁烟少酒一段时间,出于同样的观点,这个禁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但我以为这是一个成年人的自由选择,可进可退,自在自如,如驾驶汽车一样,总不能一直踩油门,时而靠惯性,时而要滑行,时而要猛加速,刹车可温柔可爆裂。
晚安,敬有生以来幸福遇见的壮美的友情爱情和亲情!






